前天是我的生日,早在一周前就和一群发小约好了要好好嗨一场。傍晚时分,我们直奔常去的 KTV,推开门瞬间,五彩的灯光晃得人眼晕,动感的音乐顺着门缝往外溢。包厢里,朋友们已经摆好了几箱啤酒和一大个水果蛋糕,蛋糕上插着的蜡烛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暖洋洋的。
“寿星公来了!快许愿吹蜡烛!”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我被簇拥到蛋糕前。闭眼许愿的功夫,耳边全是朋友们的起哄声,刚睁开眼准备吹蜡烛,就感觉脸上一凉 —— 不知哪个 “损友” 趁我不注意,抹了一大块奶油在我脸上。我也不甘示弱,抓起蛋糕上的草莓就往旁边人脸上蹭,一场 “奶油大战” 就此展开。包厢里的笑声、尖叫声混着音乐声,几乎要掀翻屋顶。最后散场时,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奶油,衣服上也沾着蛋糕碎屑,活像一群刚从甜品店里逃出来的 “小疯子”,现在回想起来,那股子热闹劲儿还在心里打转。
第二天中午,我按约好的时间去老婆家吃饭。刚走到玄关,就听见厨房传来 “呼呼” 的吹气声。探头一看,老丈人正端着一碗热面站在灶台边,眉头微微皱着,嘴巴凑到碗边,一下下轻轻吹着,热气在他脸前氤氲开来,看样子是怕面条太烫,想凉得快些。
或许是前一天在 KTV 里疯玩的劲儿还没过去,脑子还处于 “狂欢模式”,又或许是看到 “吹气” 这个动作就条件反射地想起了生日蛋糕 —— 当时朋友们吹蜡烛时,我也是这样伸手按了按他们的肩膀,让他们 “慢点儿吹”。鬼使神差地,我走过去,对着老丈人的手背就轻轻按了一下,还顺口说了句:“爸,别急啊,慢慢吹。”
话刚说完,我就看见老丈人的手顿了一下,端着的面条晃了晃,几滴热汤溅在了他的手背上。他先是愣了几秒,然后转头看向我,眼神里满是疑惑,接着又好像明白了什么,嘴角抽了抽,没说话,只是把碗往餐桌上一放,转身去拿纸巾擦手。
这时候,老婆从卧室走出来,刚好看到这一幕,先是憋笑,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:“你是不是还没从昨天的生日派对里缓过来?我爸那是怕面条太烫,想吹凉了吃,你倒好,还以为是吹蜡烛呢?”
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,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连忙跟老丈人道歉。老丈人摆了摆手,没多说什么,但吃饭的时候,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点儿 “意味深长”。
晚上回家,老婆直接把我的枕头扔到了客厅沙发上,说:“鉴于你今天的‘精彩表现’,这个月就先在客厅反省反省吧。” 我看着沙发上的枕头,哭笑不得,谁能想到生日狂欢后的 “代价”,竟然是一个月的客厅 “独居” 生活呢?